秋天读诗,拔出平庸泥潭
黄忠杰
前天,一位文友寄来一本《当代文学百家》选集,翻来翻去,眼下出现了一个熟悉的松江诗人柳燕梁这一名字,她的十二篇组诗(《秋天的故事》、《那一天》、《遇见》、《孤独的力量》、《诗苑百花香》、《冬去春会来》等)大多可读。既然我在秋夜读诗,各种秋色都隐退了,而诗中的秋的一切色彩斑斓的词汇却没有失去效能,诗情的空间又十分逼仄,诗句走向朴实,走向自身,走向情感。
光听着那一天时紧时疏的述说,也会让人倾心;春去冬来足以使人增强诗境魅力,把持人的情理程序与形式美感之间的微妙关系,从而改变人与自然的关系;诗苑百花香便满心都会贮足了诗意,说得大一点,这种诗学素养可以使人生提高生命质量,增加人的博大、至爱、想象力和幽默感,拔出平庸的泥潭。
正是在这样情境下读诗,让我感受到往常的生活世俗喧嚣一时的浇灭,心间只剩下了被诗情和诗声统一的宁定,悄然归位,让阻隔寂寥的心走向遥远。
去年我遇到一位诗人,闲谈间竟也提到了秋天读诗。诗人说,他也深深迷恋着诗意,所以特意为秋天写了一首诗,我至今未读到,但完全能想象,他在紧张生活的空闲,写一首秋天的诗,亲抚一下秋景和自然,一切是那样的轻松和潇洒。说明他心底毕竟一直潜藏着一种可能,一种准备投注想象和心灵的可能。对于诗学来说,有这份可能就已经足够。
我觉得,秋夜读诗让人产生了无限的活力,因此秋夜中的想象又格外敏感和愉悦。这种愉悦又与某种灵感拌和在一起,凝聚成对天地情怀的自享和企盼。在秋夜中挑灯作诗,诗句也会变得滋润蕴藉。
忽然想到大学者王国维说过的话,诗歌之妙,在于“写情则沁人心脾,写景则在人耳目,述事则如其口出是也”,全都落实在读者的心脾耳目间,真是大智之见。其意与诗人共勉!
《黄忠杰“秋天读诗”之二十八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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